大概是所谓的害羞,我的脸颊滚烫起来。
硬着头皮看了少女好几秒,我总算确定她就是个正常的人类,绝对不是灵界里的女妖之类的。
真正令人害怕的并不是故事中的妖魔鬼怪,而是源于未知。所以,我的恐惧也像是退潮的海水,渐渐平静了浪花。
我又观察起她来。
虽然在浴桶里看过,但此刻是实实在在的端详。
黑长直的头发像彩虹下的瀑布,随意地扑洒开来;泛着紫光的瞳孔,就像魅惑之眼一般,将我的视线拉过去了。
目光稍稍下移,藏在蕾丝花边所做的衣领下,是方才在木桶里晃来晃去的胸部。
除了我方才用语**的部位能够吸引男生的眼球,整个身材也颇具魅力。
不过,仅仅过了几秒,我的注意力就已经放在了她的衣服上。
说我是伪娘男仆的家伙,才是个变态吧。
这……这分明是男装啊!
如果教历史的老头不是误人子弟的话,这件衣服应该是古代西方贵族所穿。
我……我老爸他难道真把投影投到灵界西方的祭坛!?。
不过,就在我这么猜测的时候,捏住下巴的手突然用力起来。这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疼痛,仿佛是父亲开玩笑所说——螃蟹夹住了丁丁。
“怎么,渣滓,主人的话也不回答了吗?”
好歹我也算得上奇人异士,擒拿手之类的倒也学过几招。
毕竟十七岁的我也是血气方刚,两横一竖就是干!
哪管打不打得过她,我下意识的就抓住少女的手。
接着,右手翻转,我试图将她的腕部拧过来。
不过,从我掌心处传来的力道惊人,少女狞笑了一下。
“尤里西斯,你这算是脾气见长了?”
虽然很想吐槽,“拜托小姐,你她娘的认错人了吧”;但我却没有精力再干这种事情。
一秒……两秒……三秒……
少女的手纹丝不动,而我已经不自觉地将两只手都抓了上去。
妖艳玫瑰,瞬间绽放。
自称尤里西斯主人的家伙,突然翘起了嘴角。
然后,我的下巴发出了爆豆子的声音。
噼里啪啦。
骨裂了。
我的脑子里瞬间闪出这种想法。
不过,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,脑子又在下一秒变得空白。
“哇——啊!”
肚子上突然传来了剧痛。
我连血都呛了出来。
我捂着肚子,跪拜在地。
“我丝塔茜的私人魔法师也开始玩起了近战?”
丝塔茜?
明明是很好听的名字,却让我感觉可恨之极。
”趴下!”
应该是被马靴踩在了地上,我的胸口沾上了绯红的血沫。
该死的,瞧不起人吗,好歹我也算是应召而来的英雄,也算是在灵界杀过好几只鬼怪的英雄啊。
我似乎是咬紧了牙关,将手朝自己的胸口处移去。
那里可是放着我的灵器,攻防一体的灵符,有了这个,就能制服这个叫丝塔茜的混蛋。
但就在刚摸到胸口的时候,我的动作僵硬了下来。
不……不对劲……。
为什么……这里……有东西,还硬的不行。
我可是灵魂穿越,挂在脖子上的灵符坠子,应该是一团灵体。
所谓的灵体,在触碰它的时候,就像把手伸进水里面,只能够感受到柔和的阻力和凉凉的温度。
……等……等等!
似乎……从一开始,我就能触碰到实物。
树干也是,少女也是,下巴上的疼痛也是;
跳动的心脏也是,嘴里的血也是,就连肚子里的绞痛也是。
该死的,灵魂除了变淡之外,还能吐血吗?
我的脑袋一下子膨胀起来。
不对劲!
因为只来过两三次灵界的缘故,所以一开始站在树冠的时候,没有发现这些情况倒也情有可原;但过了这么久,站在这里这么久,被揍了这么久,即使我是头猪也早该发现了吧!
我咬住自己的嘴唇,力道大得似乎是撕开了条口子。
头脑发昏只会变成蠢货。
冷静!
像父亲第一次带我捉妖的时候那样警告自己。
我缓缓抬起头,仔细地看着叫丝塔茜的女孩。
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。
“哦?有点意思。这表情,疑惑与不甘,是不是还想试试?”
我没有搭话。
应该说,是我不想搭话。
盯着她的同时,我用余光打量着周围。
这里,和站在树冠上观察的景象一模一样。
灌木,森林,还有天上的繁星与月亮。
那……那是月亮!?
之所以这么想,是因为那月亮皎洁得太过诡异,也亮得太过夸张。它就像照着卧室的小夜灯,柔和的光线让我连丝塔茜的睫毛都看得清。
怪!怪!怪!
太古怪了!
满脑子里都是古怪和危险。
一切的一切,和一年前所见的灵界全不相同
单手撑着地面,我试图站起来。
但背部突然传来了股很大的力气,我再一次趴在地上。
气喘吁吁,我就像垂死的狮子。
丝塔茜转了几下手指上的匕首,随后面色冷漠地甩了出来。匕首划过一丝寒光,朝我的手背飞了过来。
“啊——呜!”
本该是凄厉的喊声被我喉间的血液压了下来,我发出了只有野兽才有的低吼。
我趴在地上,死死的看着她。
如果我能看见自己的脸的话,我猜我的神色一定是怨毒之极。
上下牙关狠狠咬住,就像咬住自己的仇人一般,我双手锤在了地上,咯得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。
该死的,把我当成了垃圾一样吗?
对着丝塔茜的裤子,我将嘴里的猩红,连同唾沫星子,一同吐了过去。
果不其然,女生的天性都是爱干净的,丝塔茜毫不犹豫地向后跳了一步。
虽然没有时间去看她的眼睛,但我猜恶毒一定是占了主色调的。
乘此机会,我一口气将手掌上的匕首扔了出去,将它摔了个叮当响。
接着,我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尽管因为失血过多而站得歪歪扭扭,视界里的东西也东倒西歪,但总比像条丧家之犬一般,摇尾乞怜要来得好看。
向后连退几步,我将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。犬齿用力地咬下,一条血线便从眼角下的余光飙了出来。
看好了,该死的家伙
!
我默念的同时,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截,并在白色衣角下画下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图案。
雷光符!
我在心里喊了一声,将撕掉的衣角扔了过去。
接下来,寂静的夜空下一定会绽放出狂妄的电光,而这摆着一副女王脸的家伙,一定会被烤得外酥里嫩。
但……
但是……
但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,不规则形状的衣角,就像在秋风下飘飞的落叶,打了几个旋,落在了丝塔茜的胸部上。
什么电闪雷鸣,什么噼里啪啦,就连一点嘲讽我的小火光都没有出现。
有的,只是可笑;有的,只是猥琐与**。
“你可真是变态呢。”
“怎么会?”
我不敢相信。
看着那块画满血液的衣布,我能感觉到血液上存在着灵力,但脑海中的电闪雷鸣,却变成了乌托邦似的臆想。
任凭那脏兮兮的衣布挂在她的胸上,丝塔茜笑了一下。
笑得令人发寒,我的骨头好似乎都变成了南极海的冰块。
她向前移了一步,然后穿着马靴的修长小腿便蹬在了我的肚子上。
“哇!”
真是血腥到要打码的地步。
我捂着胸口,连连后退,直到一屁股靠在一颗树下。
鲜血吐了一地,也吐了自己一身,但我却来不及管它。
那把本该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匕首,被丝塔茜像踢球一样踢了过来。
“咚!”
我终究是没能躲掉,匕首像钉着耶稣的钉子一般,将我的右掌钉在了树干上。
勉强将疼痛压了下来,我将手掌握在了匕首的把上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丝塔茜冷笑一下,另一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匕首,就像叉糖葫芦串一般,将我两只手都钉在了一起。
“丽贝卡!”
不知道是在叫谁,丝塔茜轻喝了一声。
“兰……兰斯大人。”
仅仅过了两三秒钟,她身后的灌木丛间,钻出个少……少女。
姑且算是少女吧。
栗色的女仆装,居然是猫耳……娘。
妖怪,货真价实的妖怪。
灵界,什么时候钻出这么多活物。
我死死地看着那个叫做丽贝卡的猫耳娘。
她也和我对视了一下。
也就仅仅一下,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死死地不让自己发出惊呼。
有那么狼狈?
“尤……尤里西斯……尤里西斯阁下,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!”
看来是有这么狼狈。
“我……”咽下咕噜在喉头的鲜血,我无力地说道,“我不是什么尤里西斯,你认错人了。”
“呵——失忆了?”
不知道是叫丝塔茜还是该叫兰斯的少女,突然冷笑了一下,然后将胸部上的碎衣布扔到了我的脸上。
真她娘的腥啊。
我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丽贝卡,看来在与那群该死的黑衣人战斗后,我们尊敬的尤里西斯阁下,因为释放禁忌魔法失败的缘故,不但遭到反噬,差点被当成死人活埋了,就连脑子也被黑魔法给吃掉了。”
叫丽贝卡的兽耳娘真正地惊呼起来。
“啊!兰斯大人!尤里西斯阁下……尤里西斯阁下他。”
她口中的兰斯大人,转过身去,不再看我,朝森里的阴影中走去。
“今晚你负责他,就让一夜的冷风吹吹他发昏的脑袋。记住,不准将匕首拔下来,但也别让他死了。毕竟,高贵的魔法师啊,父亲给我指派的伪娘男仆,罗琳大陆可不能少这么一个天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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